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34章

關燈
突如其來的君澤讓兩人都嚇了一跳。

蕭九九一下子卡殼了。

她如今情緒過於激昂, 沒辦法思考,看到君澤的一瞬,大腦就空白了。

她眨眨眼,又眨眨眼, 想不出如何解釋, 幹脆擺爛, 提起裙擺直接往外跑。

途徑君澤身邊的時候, 他伸手拽住了她的後衣領。

蕭九九:……

君澤笑道:“我送師妹回去。”

蕭九九掙紮:“不用, 師兄去忙……”

君澤笑的溫柔:“不忙。”

蕭九九不想同他去, 她現在情緒高漲, 不想受刺激,她承受不了更多, 於是扭頭看瑤棠:“你要不要一起來聽聽看?”

瑤棠:%&¥%

瑤棠哭著跑進去找景塵了,蕭九九求助無門,無奈的收回視線。

君澤涼颼颼的道:“可以走了麽?”

蕭九九不想,他扔下她,轉而握住她的手。

在景塵的院子裏握住她的手,就是掐住了她的命脈, 她不敢聲張, 只好乖乖的跟著他走。

好在天蒙蒙亮, 路上沒什麽人。

他走在前面,脊背挺直, 抿著唇不說話。

蕭九九覺得這家夥就算來人了也不會松手, 很明顯在生氣。

生什麽氣?憑什麽生氣?她蕭九九什麽時候是他的了?她愛的一直是她師尊,他強取豪奪強迫她還有臉了?

君澤忽而轉過身。

蕭九九嚇了一跳, 望著他寒冰般的眼眸, 脫口而出:“對不起。”

君澤冷哼一聲, 重新轉過身去。

蕭九九:看到了沒?拿捏。

她一路踩著他的影子,被他帶到了灰瓦小樓,滿園薔薇。

怎麽帶到他家裏來了?

她一個嬌弱少女,他這個混賬又想做什麽?

君澤牽著她的手推開自己院子的柵欄門,將她帶了進去。

地上沒打掃過,落了一層厚厚的薔薇花瓣,風掠過,便飄飄揚揚飛向半空。

君澤將她帶到是桌前,給她沏了一杯花茶,黑眸透過花瓣與霧氣望過來。

“說啊,三個時辰,一瞬也不能少。”

蕭九九嘗試著服軟:“師兄……”

君澤冷聲:“說不完不許走。”

好家夥,這麽強硬!

求也沒用,哭也沒用,她今時不同往日,情緒起的可高,連嬌滴滴的模樣都演不出,像是喝了假酒。

她一拍桌子站起來,瞪著他:“怎麽了?我同我師尊睡了,怎麽了?礙著你什麽了?”

君澤顯然沒想到她這麽大膽,握著茶杯的手僵在空中。

蕭九九來勁:“你不是一早就知道我對師尊什麽感情麽?再說我們的交易早就結束了,我怕你什麽?”

眼前的小姑娘氣的臉頰通紅,前所未有的膽大,明明沒有酒氣,卻一副醺醺然的模樣。

蕭九九走到君澤面前,一把揪住他的衣領:“你憑什麽生氣?我做錯什麽了?我同師尊親個嘴兒有什麽問題?你管的著?”

她力道過大,他掌心的茶水險些灑出。

他將茶杯擱在桌上,笑著去探她的額頭:“吃錯藥了?”

蕭九九一把將他的手打開,冷笑:“沒有,我很清醒。”

君澤伸手攬住她的腰,將她往懷裏扣,小姑娘氣頭上,也是習慣了,竟也沒反抗,坐在他膝上同他吵:“以後我們各不相欠,你別管我。”

君澤笑著瞧她:“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?”

蕭九九:“考慮什麽?有什麽考慮的?我今天就要跟你說清楚,師尊傷勢已經基本恢覆,又有瑤棠照顧,你想殺他沒那麽容易。”

“我也不求你什麽,為什麽還要受你的威脅?”

君澤從儲物袋中取出藏寶閣的地圖,“啪”一聲摁在她的腦門上。

那張羊皮紙悠悠的跌落在她懷裏,她略略一瞧,哦……想起來了……

他要去藏寶閣取“鎮邪”劍……那是師尊的血脈靈劍……取了師尊要被反噬……

這就尷尬了,剛才發火的時候把這事兒忘了。

她攥著羊皮紙低著頭,不說話。

君澤便也不說話,笑著望她,讓她自己尷尬。

不知哪裏來的風,卷起了滿地的落花,一時間庭院紛紛揚揚。

蕭九九軟聲道:“我口不擇言……你大人有大量……”

君澤:“哦。”

蕭九九接著道:“我知道錯了,師兄對不起。”

君澤按著她的腦袋,將她揉到眼前,笑:“沒關系,三個時辰,現在開始。”

蕭九九欲哭無淚,只好老實道:“沒睡……我騙瑤棠的……”

“嘴兒也沒親,就是喝多了趴在桌上睡著了。”

君澤點著那枚紅痕:“那這裏呢?”

這裏啊,青行咬的。

蕭九九睜著眼說瞎話:“我自己掐的,就是為了氣瑤棠,師兄也知道她上次那樣對我……我就是想小小的報覆一下。”

也算合理。

君澤低頭湊近她。

她知道逃不過,便懂事的仰起下巴,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嘴唇。

她如此乖,君澤勉強滿意。

蕭九九急著下山找樂子,便小心翼翼的問:“師兄,我可以走了麽?”

君澤笑:“你三個時辰說完了麽?”

蕭九九一怔,苦著臉:“同你說過了,我跟師尊真的什麽都沒發生……”

君澤揉了揉她的頭發:“你跟他沒有三個時辰,跟我不是有?”

蕭九九一滯,結結巴巴的道:“什、什麽意思……”

君澤:“你同我之間的細節,我聽聽你還記得多少。”

蕭九九:……

君澤微笑:“三個時辰,一刻都不能少。”

·

蕭九九從君澤那裏出來的時候,像一條脫水的魚。

被逼著敘述那些過往,讓她渾身的熱度就沒有消退過。

果然論起混蛋來,一個還比一個強。

她回自個兒院子休息片刻,秋梨便回來了,她無情道封印解開,可不想浪費時間在太華宗上,於是果斷叫著秋梨去了四方城。

兩人出現在四方城的長街上時,秋梨問:“找不找雲朝?”

蕭九九搖頭:“不找,身體受不了。”

秋梨聽不懂,一臉茫然。

蕭九九語重心長:“你還小,以後就懂了。”

秋梨“哦”了一聲,羞答答的問:“師姐,能不能去找修泓。”

蕭九九一頭霧水:“修泓是誰?”

秋梨臉紅道:“就是那天特別懂我的合歡宗師弟。”

蕭九九看了看自己的儲物袋,道:“行,去吧。”

兩人這便去了競技場,秋梨一去就直奔五樓,找她的情郎了。

而蕭九九百無聊賴,在競技場中閑逛,視線很快被一個熟悉的瘦削少年吸引,正是長輕。

他比上次見到進步了很多,天賦很不錯。

她給他下了一千,隨後便站在場邊看了起來。

那少年每受一次傷,攻擊便會更淩厲,這練的是個什麽奇特的功法。

最後一擊的時候,少年迎著對面那人的劍尖沖上去,讓那把劍插進了胸口,隨後自己也一劍刺進那人的咽喉。

兩人幾乎同一時間抽出劍,又同一時間倒下。

競技場“砰砰”兩聲,將臺面砸出深坑。

蕭九九看著深坑中少年,果然,片刻之後他便爬起來,劇烈的咳嗽,性命倒是無憂。

水幕上顯示出少年的名字。

他為她贏了一萬。

長輕滿身血跡,艱難的走下經濟臺,忽而在看到了守在競技臺邊的蕭九九,眼眸一亮,朝他走來。

他怕身上的血汙弄臟她,離的有些距離,他輕聲問:“是你為我下註麽?”

蕭九九點頭,她將贏來的一萬籌碼丟給他:“拿去買些藥材。”

長輕受寵若驚,結結巴巴道:“不能拿……這太多了……”

蕭九九不在意,只問:“好好修煉走正途不行麽?”

少年窘迫的道:“你看出來了?”

蕭九九:“嗯。”

長輕道:“我這功法置之死地而後生,每次瀕臨死亡,只要可以撐著活過來,就能進階,這裏是最適合我的地方。”

蕭九九問:“若是活不過來呢?”

長輕道:“那便死了。”

蕭九九打量他傷痕累累的的身體,問:“為何要如此拼命?”

長輕略一猶豫,還是和盤托出:“我要報仇,我要找到我的仇人,親手了結。”

蕭九九原本不想管這檔子事兒,但反正無聊,幹脆問問。

“什麽仇人?很厲害?”

長輕道:“當然厲害,能一己之力屠城滅世的那種。”

蕭九九好奇,問:“誰啊?”

長輕左右看看,壓低聲音:“或許你知道劍宗麽?”

劍宗?

那她可太知道了,那不是她百年前開立的麽?說起來,她恢覆記憶後,還從來沒聽到過劍宗的絲毫消息。

於是她問:“知道啊,怎麽了?”

長輕道:“我的仇人便是劍宗的開山師祖。”

蕭九九:……

可真巧,竟是她本人……

她便問:“誰?”

長輕道:“我知道你害怕,這是人之常情,畢竟那人心狠手辣,殺了那麽多人,沒人聽到她的名號不害怕。”

蕭九九更疑惑了,問:“心狠手辣?殺了那麽多人?”

她怎麽不記得?她不是開立劍宗,從此仙風道骨不問世事,然後飛升失敗重生了麽……

他怎麽說的跟她的記憶完全不一樣?

長輕道:“對啊,她殺人時總是帶著一只白色的面具,染紅了才走,後世便稱她為白染仙君。”

這什麽破名字……

蕭九九聽的稀裏糊塗,幹脆拉著長輕走到一旁,給他買了一份烤魚幹,又買了一杯酸梅汁。

“把你知道的關於劍宗的說與我聽聽。”

長輕陪她坐下,啜了一口酸梅汁,慢慢道:“你應該知道吧?劍宗早在百年前就覆滅了。”

蕭九九:???

她不知道。

她死前劍宗還好好的,欣欣向榮呢。

這會不會根本不是她待過的劍宗?

於是她問:“你說的劍宗在什麽地方?”

長輕道:“雪山之巔,君臨極寒之地啊。”

地址沒錯……是她建立的那個……

蕭九九略一沈思:“你從頭說說看呢。”

長輕道:“百年前,妖域魔域靈域常年戰亂,邊境戰鬥格外頻繁,那時候靈域始終處於下風,後來劍宗橫空出世,在開山祖師的帶領下,一舉躍為頂尖大宗,成為靈域的頂尖戰力。”

“後來劍宗率領靈域平息了戰亂,將妖域和魔域壓制在邊境之外不敢動彈,戰亂逐漸平息,靈域空前強橫。”

蕭九九點頭,沒錯,是這樣。

“再之後靈域開始內亂,各大宗門內鬥劇烈,劍宗宗主雷霆手腕血腥壓制,一時整個靈域不敢反抗,若有違者,當場誅殺。”

“暴虐統治終究不得人心,後來劍宗被各大宗門群起而攻之,劍宗宗主自殺身死,劍宗便徹底覆滅消失。”

她可不是自殺……就是單純的飛升失敗……

長輕嘆了一口氣:“我的先祖們便死於劍宗師祖白染仙君之手,原本我已經放下,可前些日子,我偶爾得到訊息,這位劍宗祖師竟然覆活了。”

蕭九九:“哦,你怎麽知道的?”

長輕道:“你知道占星宗麽?”

蕭九九:“就那個神神叨叨,總要給人算命的宗門麽?”

長輕道:“不錯,前些日子,占星宗的占萬宗主夜觀天象,得到了大魔現世的啟示,而這個大魔便指向劍宗那位開山祖師。”

蕭九九:……

她默了默,問:“連你都知道了,這位宗主該不是昭告天下了吧?”

長輕道:“對啊,他給所有宗門都發了密信,讓他們小心提防。”

他憤憤道:“這人濫殺無辜,殘忍無道,人人得而誅之,我要快點強大起來,為先祖報仇。”

蕭九九陷入沈思。

他說的劍宗的確是她成立的劍宗,開山祖師也的確只有她一位,這應該說的是她……

但他說的內亂、暴虐統治她完全不知道,在她的印象中,劍宗該是寧靜致遠,格外和諧的桃源之地。

難道在她死後,有人接管劍宗,敗壞了她的名聲?還把她辛苦創立的劍宗折騰的覆滅了?

本來年代久遠,很多事兒都說不清楚,在時間上做手腳很容易。

長輕說那位師祖出現,總是戴著一面白色面具,她努力回憶自己有沒有這個習慣,似乎是沒有的。

她沈睡百年,又被劇情影響,對劍宗的事兒記得不甚清楚,死後該是何光景,她是一概不知。

莫名背上這一頂大鍋,實在不妥。

萬一以後被抓出來,很影響她無憂無慮的生活。

看來有機會還是略作調查。

長輕還在緊張的看著她。

蕭九九笑:“吃吧,沒事兒。”

長輕便就著酸梅汁吃烤魚幹。

他的恢覆能力的確強悍,這麽一小會兒,他的傷口竟然肉眼可見的愈合了。

蕭九九嘖嘖稱奇,問:“你臉頰上的傷口,我可以碰一下麽?”

長輕見她好奇,便道:“可以,你可以打入一點兒靈力,看一下靈力的運轉。”

“好。”

蕭九九便伸出手,輕輕觸碰他的臉頰,剛準備打入靈力,身後傳來一聲輕咳。

蕭九九手指一頓,轉眸,便看見了一臉委屈的雲朝。

他今日穿著乖巧的雲海白,襯的那張小臉格外精致。

蕭九九收回手,笑:“你怎麽來了?”

雲朝低聲:“我要不來,還不知道你要做什麽呢。”

蕭九九朝他招手:“過來。”

他便哀哀怨怨的走過來,在蕭九九身邊坐下。

蕭九九揉揉他的頭發:“小醋包,我只是好奇長輕的傷口愈合方式,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
雲朝氣悶:“我都看見了。”

蕭九九:“看見什麽了你。”

雲朝氣鼓鼓不說話。

蕭九九便摸了小魚幹餵他。

他生氣,但還是乖乖張開口,吃了。

待他吃下,蕭九九問:“你怎麽跑到這裏來?”

雲朝便道:“我來競技場練練眼力,下次就不會害你輸了。”

蕭九九笑:“挺好挺好。”

她見他眼巴巴的望著,便又摸了只小魚幹餵給他,順口問道:“你知道劍宗的開山師祖麽?”

雲朝吃完小魚幹,回:“知道啊。”

他也知道,蕭九九便問:“你都知道她什麽,說與我聽聽。”

雲朝道:“哦,她殺了我先祖。”

蕭九九:……

認真的麽……

她問:“到底是什麽時候?”

雲朝道:“百年前吧,家訓上說,定要手刃仇人,為先祖報仇。”

蕭九九:“哦,要手刃仇人啊。”

雲朝點頭。

蕭九九想了想,問:“如果她就坐在你面前呢?”

雲朝:“自然要為先祖報仇。”

蕭九九手肘指著臉頰,懶洋洋的問:“哦,那你會喜歡她麽?”

雲朝搖頭:“不會。”

蕭九九捏起一條小魚幹,遞到他唇邊,笑:“那她要是餵你小魚幹呢?”

雲朝吞下小魚幹,搖頭:“那我肯定不會吃。”

蕭九九被他逗笑了,湊上前,捏著他的小臉:“那她要是親你呢?”

雲朝不說話,臉頰紅撲撲的。

蕭九九笑:“問你話呢。”

雲朝眨著漆黑的大眼睛看她,紅著臉,小聲同她道:“只給你一個人親。”

太可愛了。

蕭九九叫長輕好好休息,這便拉著雲朝往樓上走。

雲朝乖乖的跟著,一點兒都不反抗。

蕭九九走到秋梨隔壁,推開包間門,將雲朝拽進去。

她一把將他推倒在軟塌上,人緊跟著便壓過去,將小可愛壓進懷裏。

小可愛手肘支在軟塌上,挺起上半身,星子一般的大眼睛害羞的望著她。

蕭九九掐著他的小臉,水嫩嫩的,手感特別好,她故意兇狠的道:“你剛才說什麽?大聲再說一遍。”

雲朝紅的像一只煮熟的小蝦子,他害羞的沖她道:“只給你一個人親。”

蕭九九忍不住笑:“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,你怎麽這麽乖啊?”

雲朝乖順的看著她:“不乖你就不要我了。”

可憐巴巴的,帶著幾分委屈。

實在太可愛了。

蕭九九低頭親了他一口,他便一臉歡喜的看著她,像是得到了疼愛的小狗。

·

蕭九九玩的很開心,回到太華宗時天都黑了。

高漲的情緒漸漸回落,她開始思索關於劍宗的問題,關於那個殺人如麻的白染仙君。

她絲毫印象沒有,那就是有人冒充她,到底什麽人如此憎惡劍宗、憎惡她,要做這種事兒呢?她又是如何做到的?

蕭九九百思不得其解,想起太華宗的藏書閣,裏面應當有修真編年史,興許能找到一些兒線索。

於是她便轉身去了藏書閣。

藏書閣前人來人往,弟子們穿梭其中。

蕭九九交了靈石,走進藏書閣大門。

書櫃高聳,巨大而規整,約莫幾百架整齊的排列,蕭九九一路向後,走到了最裏面。

她站在書櫃前,仰著頭,指尖掠過一只只書脊,尋找著修真編年史。

在上面,深黑色的書籍上印有編年史三個燙金大字,蕭九九伸直手臂,踮起腳尖卻依然未能碰到,正要禦輕身決的時候,一只白皙修長的手輕松越過她的頭頂,毫不費力的將書取下來遞給她。

蕭九九接過書,剛要謝,便對上了熟悉又戲謔的眼。

君澤師兄。

她心頭一跳,今天早上那口幹舌燥的三個時辰瞬間浮現在眼前,她苦著臉:“君澤師兄。”

君澤笑:“找這個做什麽?”

蕭九九抱著書,不由自主的往後退:“隨便看看。”

君澤勾唇:“師妹怕什麽?”

這裏已經是藏書閣最裏面,她前面的路被君澤堵住,根本出不去。

她硬著頭皮:“沒怕。”

君澤手指掠過她的臉頰,笑:“可不像不怕的樣子。”

太親近了,外面弟子很多,人來人往的,會被發現的。

她求道:“師兄,不要……”

君澤收回手:“我不是什麽都沒做麽。”

他什麽都不做就怪了!

蕭九九急忙轉移話題,忽而想起白染仙君的事兒,便問:“師兄,或許你知道劍宗的開山祖師麽?”

君澤道:“你說白染?知道啊。”

他也知道……

蕭九九又問:“你知道關於她的什麽?”

君澤卻問:“你打聽她做什麽?你也被她殺了全家麽?”

蕭九九:……

這個也字就很精妙……

她小心翼翼的追問:“師兄,難道你也與她有仇?”

君澤道:“那樣的魔君,與她無仇的才少吧。”

蕭九九:……

連君澤都……

冒充她的家夥玩的也太大了吧……

君澤笑:“楞著做什麽?”

蕭九九回過神來:“師兄,若你遇見她,會怎樣?”

君澤道:“自然是為民除害了。”

蕭九九忽閃閃的大眼睛眨啊眨。

“那你會親她麽?”

君澤沒回答她莫名的問題,而是將手中幾本厚實寬大的書遞給她:“拿著。”

蕭九九不知道他要做什麽,本能的接過來,和自己那本編年史壘在一起,但因為太厚了,便只能抓著最底下的一本,將其餘幾本捧起來。

君澤看著她的模樣,俯身湊近。

蕭九九眉心一跳,手掌驟然攥緊,這一攥緊,她才發現雙手和身體都不能亂動,只要稍稍一動,壘在一起的書便會掉在地板上。

每一本都又厚又大,一連串的聲響絕對會將附近的人吸引過來。

君澤是故意的。

她一瞬間緊張又恐慌,整個人都在發抖,只能竭力讓自己保持在原地,一動不動。

君澤就在這時候親了上來。

“只親你。”

她聽見他低沈悅耳的聲音。

朝露長風一般。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